💡 適合程度：A1.1（零基礎）、A1.2（初學階段）
這篇針對基礎德語會遇到的情態助動詞問題進行整理。關於過去式和虛擬式的使用，筆者會在其他文章討論。這邊關於「möchten」過去式的補充，初學者可以自行省略。
章節目錄
- 簡介：何謂情態助動詞
- 德語情態助動詞七種
- 情態助動詞的功能［待補］
- 補充：「möchten」的過去式［B2程度］
- 參考資料
簡介：何謂情態助動詞
首先，先看到這兩個句子：
- – Ich kann Tennis spielen.
– I can play tennis. 我會打網球 - – Ich möchte das Fenster zumachen.
– I want to close the window. 我想關這扇窗
這兩個句子的動作其實分別為「Tennis spielen」和「das Fenster zumachen」，但是從德語規則來看，其實落在第二位置的動詞，分別是「kann」和「möchte」，原形則分別為「können」和「möchten」。
問題：為何說話者要加「können」和「möchten」？
這個回答很簡單：說話者想表達的重點並非動作，而是「態度」。
在第一個例句，說話者想表達他「有能力」打網球，而第二個例句則表示「意願」。這種「態度」在文法有個專有名詞「情態 Modalität」，而帶有這種性質的動詞，便稱作「情態助動詞 Modalverben」。這種動詞最大的特色，就是不存在動作，而是表達「能力」、「意願」、「許可」等功能。
造句部分則有兩個重點：後面接的動詞會使用「不定式」，以及不定式動詞要放在句末（不同於英語是放在後面就好）。
💡 補充：「情態助動詞」本身雖不表示具體動作，但存在「表達情態」的功能，因此並不單純歸類為助動詞。另外，例如「語氣動詞」或「情態動詞」的翻譯，意思都一樣；這邊筆者按照『德語文法大全』，翻譯為「情態助動詞」。
德語情態助動詞七種
至少根據『Menschen』的編排，並不是剛開始就將所有情態助動詞塞給各位。因此，學習時就按照課本有教到的記憶，並結合情境練習即可。
學習時重點有：
- 釐清有幾種情態助動詞與其動詞變化
- 釐清各別情態助動詞的功能
首先，德語的情態助動詞與其現在式變化分別為：
| ich | du | er / es / sie | wir | ihr | sie | |
| dürfen 允許 be allowed to | darf | darfst | darf | dürfen | dürft | dürfen |
| müssen 必須 must | muss | musst | muss | müssen | müsst | müssen |
| können 可能 can | kann | kannst | kann | können | könnt | können |
| sollen 應該 shall | soll | sollst | soll | sollen | sollt | sollen |
| wollen 想要 want | will | willst | will | wollen | wollt | wollen |
| möchten 想要 would like | möchte | möchtest | möchte | möchten | möchtet | möchten |
| mögen 喜歡 like | mag | magst | mag | mögen | mögt | mögen |
所有文法書都會有前5個，而「möchte 想要」其實來自「mögen 喜歡」的虛擬式，相當於英語「would like to」和「like to」的關係。於是文法書們就會很奇怪地「二選一」。這邊從寬認定，7個都列出。
這邊要注意兩點。首先，雖然可以跟英語對照，但是部分情態助動詞在英文並非情態助動詞，或其實不完全對應。例如英語的「shall」跟「should」其實有差，但是在德語都對應「sollen」。而「dürfen」是德語特有的情態助動詞，通常翻譯為「被准許 be allowed to」。
第二，情態助動詞現在時單數都是不規則變化。其實各位只要記得第一人稱即可：因為第二人稱就只是加「-st」，第三人稱跟第一人稱相同。
情態助動詞的功能［待補］
補充：「möchten」的過去式（B2程度）
首先，先看到這句：
- Olaf möchte Bundeskanzler werden. 歐拉夫想成為首相
如果要將這句改成過去時，各位會怎麼改？
大概會出現的錯誤有這幾種：
- 句1：Olaf mochte Bundeskanzler werden.
- 句2：Olaf hat Bundeskanzler werden möchten.
這邊是比較特別的錯誤：
- 句3：Olaf möchte Bundeskanzler wurden.
- 句4：Olaf möchte Bundeskanzler worden sein.
無論如何，這幾句意思都不是「歐拉夫過去想成為首相」。首先，因為情態助動詞後面必然是不定式，所以句3用過去式當然是錯的。造句4的人可能有注意到這點，但這句也是錯的：改成完成式不會是用後面的動詞。
這時大家就會想到句1或句2：句1是按照 「können→könnten→konnten」套用，於是就會認為是「mochte」；至於句2是造成完成式。但是，其實這要回到問題的根本：到底「möchten」是什麼？
雖然A1時都是當情態助動詞教，但其實「möchten」本身是「mögen」的虛擬二式。因此「möchten」作為虛擬式並不存在過去式！
這題的正確答案，是改用「wollen」的過去式「wollten」：
- Olaf wollte Bundeskanzler werden. 歐拉夫過去想當首相
回歸到錯誤答案部分。「hat … möchten」這個用法自然不存在，至於「mochten」其實是「mögen」的過去式。因此，後面三句的錯誤是文法上不存在，而句1則是語意錯誤：該句的意思會變成「歐拉夫過去喜歡當首相」（可能現在只想退休）。
口語中，確實有人會將「mochten」當成「möchten」的過去式，只是嚴格來說是錯誤的表達。因為口語會用的原因，導致ChatGPT也會搞錯。有次筆者德語課檢討作業，就有人拿ChatGPT的答案反駁：當然，如果「mochten」沒問題，就不會在課堂拿來檢討。至少寫作時務必避免這個錯誤。
參考資料
- Cornelson (2023)『Grammatik Aktiv A1-B1』pp.18-19
- Dreyer&Schmitt (2001)『標準德語語法』pp.100-108
- 鍾英彥譯 (1999)『德語基礎文法』pp.34-40